“聂大哥,那个白雪公主怎么那么傻,随便给个东西就收下了?”
“聂大哥,那个睡美人睡那么久不洗澡不刷牙,身上不会臭么?”
“聂大哥,那个灰姑娘的水晶鞋为什么不会消失呢?”
“聂大哥……”
聂云一脸黑线地看着叽叽喳喳的曲非烟,恨不得脱裤子用自己的大杀器把她嘴堵上。
那天聂云表露身份后,让曲洋祖孙俩直接思密达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华山派掌门把酒言欢,还欠下大大的人情。
不过曲洋倒也没想太多,因为他要急着去救他的好基友刘正风。
出发前,他拉着聂云的手说道:“聂少侠,我这一去怕是少不了拼斗厮杀,非非从小没了父母,跟我相依为命,我不想她受伤害,如今只能托付给你了,请你帮我照料她周全。”
经过一番“我不留下,爷爷我要陪着你”、“乖乖听话,留下来照顾好自己”的抱头痛哭大戏后,聂云喜获小萝莉一枚。
为了让曲非烟开心起来,聂云开始给她讲前世的童话故事。没想到小丫头情绪倒是转过来了,但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停停停,你听个故事怎么这么多问题?”
聂云止住还想开口的曲非烟,说道:“我现在口干舌燥,不想说话,只想找地方睡觉。”
说完转身就走。
曲非烟站在那里恨恨地一跺脚,“小气鬼,亏你还答应爷爷好好照顾我,现在问几个问题就不耐烦了,我真是可怜啊!”
说着便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姑奶奶,我服你了。”聂云无奈地拍了拍额头,“问问问,你只管问。”
“嘻嘻……”小丫头放下蒙眼的手,哪有一滴眼泪。对于聂云的纵容宠溺,她可是很享受呢!
聂云露出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不过心里却是一点没生气。
和美丽可爱的小女生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人身心愉悦,更何况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喜爱,再养几年,等她前凸后翘……
嘿嘿……
就这样,两个人说说笑笑,东游西逛,将城里好玩的地方走了个遍。
曲非烟从小跟着曲洋长大,虽然也被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但长辈的关爱和聂云这种大哥哥式的关爱当然不一样。
她非常喜欢这种奇妙而新鲜的相处方式,而聂云那偶尔不耐烦却一直有求必应的态度更是满足了小萝莉的虚荣心,加上层出不穷的故事笑话和奇闻趣事,曲非烟感觉自己的聂大哥简直就是一个宝藏,而且还是让她越来越沉醉其中的大宝藏。
潜龙猎心大法再次狂刷存在感,聂云表示作为用户很满意。
接下来几天,聂云倒是没有再闲逛,而是在屋里静坐调息,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曲非烟虽然调皮,但也知道轻重,所以也安心地待在客栈里,不再嚷着出去。
到了金盆洗手大会那天,刘府宾客盈门。
刘正风交游甚广,除了武林各大门派同道,还有很多江湖散客前来祝贺。名门大派当然由刘正风亲自迎接,其余小猫小狗自有门人弟子接待。
时近晌午,府内已是宾客如云,里里外外不下四五百人。
恒山定逸师太、泰山掌门天门道人、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玄素庄石清闵柔夫妇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都是较有名望的,都坐在厅中上席。
这几人正在闲聊,突然看见刘正风非常热情地领着一个年轻人向众人走来。
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神采飞扬,顾盼有神。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乌黑地眼睛滴溜溜转,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鬼。
几人正在纳闷,定逸师太却是一下子站起身来,笑道:“聂掌门。”
旁人一听,才知道这年轻人正是华山派的新任掌门——聂云。
闵柔也是心中一跳,她没想到这个让她充满好感的英俊男子居然已经是手握权柄的一派首领了。
聂云笑着跟众人招呼,他倒没有什么身为主角就要牛逼哄哄的自觉,礼多人不怪,和气能生财。
几人坐定后,定逸又专门给聂云道谢。
天门道人好奇道:“师太,你和聂……聂掌门早就认识?”
定逸笑道:“前日聂云出手,将那十恶不赦的田伯光斩于剑下,我是为天下少一恶贼而高兴。”
仪琳被田伯光掳走,虽然清白未失,但到底人言可畏,所以定逸并未将此事告知外人,只是将聂云的战绩拿出来夸赞一番。
众人听到年纪轻轻的聂云竟能杀死田伯光,心中都是一震。
要知道,江湖拼斗,打败容易,杀死却是很难。
田伯光在大江南北多次犯案都未被抓住,就是靠着他那独步武林的轻功身法。
众人虽然不齿其行为,但对于他的逃跑能力都是束手无策。
更何况田伯光本身的刀法也是赫赫有名,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没想到却被名不见经传的聂云杀死。
先前还因为聂云年纪轻轻对他不以为意的几人,顿时收起了心中的轻视。
刘正风在旁边听到聂云的战绩,心里也是暗暗吃惊。
他之前之所以那么热情,是因为从曲洋口中得知聂云仗义相告,心中感激,如今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结交这个年轻人。
江湖就是这么现实,你拳头大,你就被人尊重。
聂云听着众人的夸赞,并没有洋洋自得,反而长声叹息道:“世上女子从小困于闺阁,循规蹈矩,嫁人后又要孝敬公婆,养育子女,一辈子三从四德,本就活得辛苦。这田伯光仗着武功高强,坏了无数女子清白,也不知害得多少人饮恨自尽,我只恨没有早点杀他。”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男人倒没觉得什么,但几名女子却是眼波流转,心中暗赞。
定逸所在的恒山派中均为女子,很多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女婴或者被丈夫抛弃的人妇,她自己也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深知当今世道对女子的苛刻,也知道男子对女子的鄙弃。
如今听到聂云这样一说,顿时让她刮目相看,心生好感。
闵柔则是将聂云和自己丈夫再次做比,石清对她虽然温柔体贴,但身为古人,那种大男子主义是根深蒂固的,哪里会有这种女子活得辛苦的想法。
如今和聂云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闵柔看着聂云那张俊脸,第一次有了一种嫁错人的感觉。
她被心里的念头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曲非烟看着聂云,心里也是敬佩万分:“没想到聂大哥武功这么高,还这么体贴女孩子,真是了不起!要是能跟他学武功就好了,这样还可以天天看到他,将来长大了,我还可以……”短短一瞬间,曲非烟几乎都开始考虑自己和聂云生出孩子的姓名了。
如果曲洋看到她那从未显露出的娇羞浅笑,肯定会后悔自己自己送羊入虎口的白痴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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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和原着一样,只是并没有官员传圣旨给刘正风授一个参将之职。有了聂云的提醒,刘正风自然不会再做无用功。
正午时分,刘正风正要将手放入水中,忽听门外有人厉声大喝:“且住!”
刘正风眉头一挑,给旁边的向大年使了个眼色,却是毫不停止地继续把手伸进盆里。
“刘正风!”进门之人看到刘正风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不禁又惊又怒,抬手就是一道银光。
向大年早就用心防备,见此情形连忙拔剑一挥,将暗器击落。
此时刘正风早已将手在水盆里搅动了几下,他取过米为义递过的白色绢布擦去手上的水珠,回过头看着来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嵩山派的千丈松史贤侄。”
来人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没想到刘正风居然没有暂停仪式听他说话,如今金盆洗手礼毕,刘正风已是退出江湖之人,他们再想做什么可就难办了。
计划全被打乱,史登达心中大怒,对刘正风道:“我刚才让你停下,你为何还要继续?”
此言一出,刘正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他冷冷道:“在下虽不才,也是和左盟主同辈,你身为左盟主弟子,居然如此无礼?莫非你们嵩山派的人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么?”
史登达没想到自己一句气话被刘正风抓住把柄,气势顿时一窒,他咬了咬牙,拱手道:“弟子一时情急,还请刘师叔见谅。”
刘正风点头道:“罢了,贤侄来此,有何贵干啊?”
史登达一时语塞,说让刘正风暂停仪式,但人家没受影响直接完成了,此时再说什么奉左盟主旗令让他暂行押后金盆洗手就成了一句空话。
这时,刘府后院传来一阵呼喝叱骂和兵器交击之声,在场众人脸色一变,却见后堂涌出几名嵩山弟子,领头一人来到史登达身边,面色焦急地说道:“情况不对,刘家人都不见了。后院全是衡山派弟子,他们早有准备,我们折了不少人。”
话音刚落,便见后堂呼啦啦涌出一大帮人,皆是手持长剑的衡山派弟子。
史登达又惊又怒,没想到原来安排周详的计划竟然一再失算。
他看着刘正风道:“刘师叔看来早有准备,既然如此,就别怪弟子无礼了。”
说完伸手连拍三下,只听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十几人齐声喊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众人都吃了一惊,只见屋顶上十余人均身穿代表嵩山派的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不过史登达却是脸色大变,不由大喊道:“怎么会这么少?”
这时,屋顶又落下三人,中间那人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乃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乃是嵩山派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乃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费彬脸色铁青,对刘正风道:“刘师兄果然好手段。”
刘正风面色不改,说道:“不敢当,既然费师兄要拿我家小威胁我,在下也不能坐以待毙。”
两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而厅上众人也从来往话语中知道嵩山派的卑劣行径,不禁心中都是愤愤不平,脾气火爆的定逸师太更是仗义执言:“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费彬却是不慌不忙地抛出了杀手锏:“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却是让众人耸然动容,看向刘正风的眼神也是一变。
刘正风道:“在下从未见过东方不败,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陆柏阴阴道:“刘师兄,这话怕是不对吧。魔教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叫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丁勉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洪亮之极,在这大厅里突然喊出,显得威猛无比。
刘正风脸色不变地说道:“从未听过,更未见过。”
“嗯,你承认就好,既然……”费彬正自说自话,突然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非常诡异,他回想一下刘正风的话,整张脸憋得通红。
刘正风性格刚烈,敢做敢当,是个真正的君子。
原着中的嵩山派就是抓住这一点,知道他不会矢口否认自己与曲洋的交情,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问,没想到有了聂云插手,刘正风早就蜕变成腹黑的芝麻包,哪里还会傻逼一样的自认罪名。
“你……你……你竟然敢做不敢当?”费彬气急败坏,“你分明和曲洋勾结串通,妄图谋害我五岳剑派和广大武林正道。”
刘正风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悲怆之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会和魔教有什么勾结!若是左盟主想要我刘正风的性命,尽管来拿就是了,何必扯什么魔教?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你胡说八道!”性格急躁的丁勉厉声骂道,“你明明……”
“够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震得房顶瓦砾和桌上餐具一阵颤抖,一些瓦片甚至被震得从房顶滑落。好在众人都身负武功,没有被砸。
嵩山派众人大惊失色,只见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费彬看着青年,厉声道:“你是何人?”
青年眼神冰冷,嘴里吐出四个字:“华山,聂云。”
“什么?你就是聂云!”
如今嵩山派对于聂云可以说是印象相当深刻,当初想趁着岳不群卧病的机会,将华山剑宗推上掌门宝座,没想到聂云横空出世,不但没有让出掌门之位,反而将剑宗传人全部收回华山门庭。
聂云看着嵩山派众人,冷声道:“原本以为你们嵩山派撺掇我华山剑宗传人上山争掌门就已经够卑鄙了,没想到现在连抓走家小逼迫他人的事都能做出来,你们嵩山派口口声声说别人勾结魔教,我看你们这种行为才是不折不扣的魔教中人!”
“聂掌门此话当真?”定逸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华山上下均可作证,若不是剑宗弟子深明大义,不肯助纣为虐,只怕几十年前的剑气之争又要重演了。”
聂云一脸后怕地说道,“先是谋夺我华山掌门之位,如今又要污蔑衡山刘师叔,明天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对付恒山、泰山,我猜猜,是不是要安排人手假扮魔教中人截杀恒山派?还是去勾结天门道长的师门长辈夺了他的掌门之位?”
定逸和天门道人都是心中一凛,有些东西不说透还好,一旦说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对聂云的话信了几分。
“我杀了你!”丁勉恼羞成怒,一掌对着聂云直击而来,强劲的掌风刮得周围人的脸都有点疼。
“来得好!”聂云身子一晃,一掌击出,与丁勉正面相抗。
丁勉只觉手掌仿佛是击在了铁石之上,然后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从聂云掌上传来,直奔心窝。
“啊!”
只听一阵惨叫,丁勉口吐鲜血,向后飞出,费彬与陆柏急忙各自伸出一掌贴在丁勉背上,却不想也被带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这一幕让厅内众人震惊万分,纷纷将目光汇聚到场上那个俊朗英武的身影上。
“托塔手丁勉?呵呵……”聂云一声冷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嘲讽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聂师兄……”之前和恒山派弟子在一起,没有进入大厅的仪琳眼中简直就要冒出小星星了,心思单纯的她当然不会想到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师兄当日竟然会被田伯光打出内伤。